“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这是中国古代小说刻画爱情生活的一句话。按照爱因斯坦的见解,这里面有相对论。有一次,爱因斯坦用了一个通俗的例子来解释他的相对论:
“如果你在一个漂亮的姑娘身旁坐一个小时,你只觉得坐了片刻;反之,你如果坐在一个热火炉上,片刻就像一个小时。这就是相对的意义。这当然是好懂的。如果有人存有怀疑,想试验一下的话,有谁不愿同那个姑娘坐在一起,而把火炉留给那个怀疑者呢?”
这可不是爱因斯坦通过纯粹自然哲学的思辨,根据某个公理,用数学推导或凭空冥想出来的结论。这必定是他的亲身体验。这位自然哲人一向崇敬基本事实,把经验看成是科学研究和哲学概括的出发点。在他的一生中,他肯定不止一次地在漂亮的姑娘身旁动情地坐过。否则,他就不会想到用这个生动的例子来解释现代物理学上极艰深的相对论。
据爱因斯坦的朋友后来回忆说,从青年时代起,直至暮年,他终生都喜欢同女子交往,从中得到快乐,得到娱乐,免除掉了寂寞。
早年,爱因斯坦经常在女大学生面前演奏小提琴,若是在坐者中有位漂亮的女子,他的琴声就显得特别热情,格外富于柔情。
爱因斯坦常去拜访巴赫托德太太,因为那里住着好几个女大学生。爱因斯坦的隐蔽动机由此可见。自然界的优美结构使爱因斯坦一往情深,美好的女子同样使他心醉,这是符合逻辑的,因为女人的美是大自然优美的一个组成部分。
他一生结过两次婚,1904年长子出生,6年后次子出生。关于婚后的家庭生活,有位学生作了如下描述:
“他(指爱因斯坦)坐在书房里,面前是一堆写满了数学公式的稿纸。他的左手抱着他的小儿子,右手却在那里奋笔疾书。他的长子在玩积木,不时向父亲提出些怪问题。‘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爱因斯坦总是这样回答着说。最后,他干脆把两个孩子交给我照管一会儿,脱身后他便伏在桌上不停地写。”
时间估计在1910年至1911年,地点在苏黎世。另一位来访者则在回忆中写道:
“我走进爱因斯坦的房间,他正在那作哲学的沉思默想,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摇着摇篮,孩子就躺在摇篮里。他嘴边叼着一根质量很低劣的香烟,在另一只手中有本打开着的书,炉子里正在猛烈地冒烟。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他受得了吗?”
受得了的。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恒有一个无比清静的世界。那是他自己用思维和概念,用想象力和逻辑推理建筑而成的物理世界。他是这样一个多侧面的人:既入世又出世;既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又超脱这个世界。有时候,他在街上一边缓缓悠悠地推着婴儿车,一边还沉浸在他的物理学思考中。那末,婴儿车同高深的比热理论、量子问题能放在一块,能相容吗?别人也许难以做到,爱因斯坦却做到了。也正是这几年,他对理论物理学做出了重大贡献。
1915年左右爱因斯坦还与一女子有过私通。其时也正是他创作广义相对论的热烈日子。看来,人类性爱同科学、艺术和哲学创作一样,也需要激情和真诚。文明人的性爱,在本质上不是别的,而是艺术创作,
(摘自《上帝和人:谁更聪明》,赵鑫珊著,安徽文艺出版社2000年1月出版。)